【东瀛问禅】秀美的园林：禅定气质

日本的园林很有名，有池泉的被称之为池泉回游式庭院，没有池泉的称为枯山水，枯水山主要用梳理成波纹状的白沙作背景，一般代表波浪无尽的大海，里面巧妙地点缀一些造型各异的岩石、石桥，代表蓬莱岛一类的海上仙山，再就是随着四季变换色彩的花木。这次访问的寺院基本上都有很好的园林景观，它们少则一两个，多则上10个，乃至数十个，可谓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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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下午考察的南禅寺，就有10多个园林景观，分布在大小方丈周边，这里曾是13世纪日本镰仓时代龟山天皇的离宫，大方丈庭院左侧有一股十分灵动的飞瀑流泉，瀑布口由假山石构成，四周茂林深密，中间有小型的蓬莱岛、心字岛，环境十分清幽。小方丈庭院内部曲折有致，里面设置上10间小巧的茶室兼禅房，每间屋子都配有一款风格不同的枯山水景观，给人以宁静清寂的享受，令人妄想顿歇，特别适合坐禅或者饮茶，体验禅茶一味、物我两忘的境界。大家第一次在这里品尝了日本茶道——抹茶，日本茶是把茶叶辗成粉末，呈现出一种鲜绿的颜色。明基大和尚尝了一下，然后说：“有一股紫菜的味道”。大家全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印象很深的还有妙心寺的园林景观，这里是临济宗妙心寺派大本山，里面有很多“庙中庙”，因此也有很多“园中园”。带领大家参观的那位住持特地领着参观了平时不对外开放的花园法皇故居，这位法皇原是日本天皇，后来出家了，就将自己的住处捐给妙心寺开山祖师，这个庭园有一处非常美丽宁静的枯山水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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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就是净慧长老曾经与日本友人一起用过餐的退藏院，里面既有叫方丈西庭院的枯山水，又有叫余香苑的池泉回游式园林，布置得非常巧妙，简直是一处世外桃园，有一处叫“水琴”的景点，潺潺的流水滴在石头上，细心聆听，能听到介于古琴和钢琴之间的清雅之音。这里名气很大，游客很多，当天有一对日本年轻夫妇和嘉宾们一起拍照，一行人也在这里饮茶小憩了一下，因为每天从早到晚马不停蹄地跑寺院，人有些疲乏。

日本因为国土面积小，人口众多，因此特别善于螺丝壳里做道场，哪怕一处几平方米的空地，一个角落，也要设计成秀美的园林景观。明基大和尚说：“因为日本禅宗是中国禅宗一个重要的分支，我们有一个打算，就是在大金塔的庭园中，做一个日本式的庭园，里面也做成枯山水一类的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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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日本寺院还有一个值得中国人学习的宝贵传统，那就是对文物的极度重视和保护，同时非常注重建设自己的宝物馆，从佛教文化的角度给大众“说法”。这次走访的寺院，大部分都有自己的博物馆。如本能寺、兴福寺、相国寺以及瑞严寺，馆藏文物都比较丰富。